五年的约定22

有一种悲伤

好不容易，我们渡过了第二年、第三年......。现在已经是第四年，快要接近第五年了，快要履行我们在第一年承诺过的「五年的约定」。故此，我们要准备到大大小小的婚礼专门店去试婚纱、礼服还有筹备我们的豪华婚礼。当然，我怎会忘记小怜要求的18K蓝宝石、钻戒、还有花束呢？为了给她一个超级惊喜，我决定开whatsapp群组来询问一下旧学生们的意见，综合起来就准备订购这些「精华」。还有，虽然一年几前被学校解聘，但我的心仍然挂念Miss Chan，林Sir他们，所以我亦都发了whatsapp去问问他们，尽管他们既不支持、又不看好我跟小怜之间的关系。现在，我可以证明给他们看，我跟小怜快要步入教堂了。
  「花束啊......当然是99束玫瑰花啊！」小怜的中学老死—啊葵第一时间回覆我。
  「还有其他意见吗？谢谢陈同学的意见啊！到时候早点到啊！」
  「我说啊，不如就蓝玫瑰啊，小怜她最爱的是蓝色，蓝宝石还有蓝玫瑰，她一定很喜欢了啦！」
  「最紧要的是钻戒啊！没有三五七万的戒指可别买啊！」
  「嘛，意见就没有了，但愿妳们可以白头到老，永结同心啦！」
收到不少同学的意见后，令我更加期待旧同事们会不会理会我。因为啊，我总觉得终有一天，他们的心态会改变。
  「意见就没有了。恭喜妳们！」任教中史科的Miss Man回覆我。
  我心感感激，因为当时Miss Man亦有份骂我，说我不该跟小怜一起啊、结婚啊什么什么的。如今，她竟然给予意见，证明她对我改观了吧？嗯......我真的真的很感动呢！
  「加油吧，支持，还有祝福妳们。」竟然是Miss Chan......的回覆。我万万没有想到当时对我极反感的她也支持我呢！我快要哭了......。大多数的回覆都是希望我跟小怜可以永远在一起，永不分离这些祝福语，我已经......「流晒马尿」了，喜极而泣。一路走来真的很不容易，虽然我们怎样吵架、冷战，但是我们却没有说过分手这两个字，因为我们深知，我们要互相包容，互相尊重。更重要是，我们不能轻易说分手。



  「怜，一路上有妳，我很幸运。」极少迁口说肉麻说话的我，这次我忍不住whatsapp跟小怜说了。
  「嘻嘻~对了，静啊，不如我们明天去一趟婚纱店，可以吗？我上网上看中了水蓝色的长婚纱，我想妳陪我去。」
  「当然可以啊，傻瓜！怎会不能呢？对吗？老婆。」
  嘛，看来我要习惯一下，改改口叫小怜做老婆了啦！很久之前，我跳楼那次叫过一次之后就没有叫过小怜做老婆了......。
  「不只这样，还要去酒店、婚姻注册处。最重要的是，请帖啊！没有忘记吧？」
  诶......我确实忘记了。
  「啊哈哈哈！是吗是吗？妳不说我也真的忘记了！」我以笑遮丑。
  「好吧！明天妳能否载我过去吗？我想快点见到妳。」
  「为什么不行呢？妳是我老婆耶！不过啊，不！要！迟！到！」
  「哼！看看谁会迟到！明天十一点行吗？」




  「Why not？十点半就会见到我的车子，还有我帅帅的本人出现在妳面前了！」
  「好喔好喔，真啰唆。」
  这小怜整天都要跟我吵架呢......真是的！不过接近第五年了，刚巧第五年纪念日，即是婚礼那天就是她大学毕业典礼，真的意义重大呢！真的很想快点来临啊！这一刻，我兴奋得已经睡不着了！唉，不管了，先躺在床上试试入睡好了。
  叮...叮...叮，电话响起了。
  「喂！妳在哪啊？我已经在我家门口等妳了。」
  说什么鬼话？现在不是凌晨吗？什么在妳家门口等我啊......？
  「嗄？不是凌晨吗？妳是不是『high大咗』啊？」
  「妳就『high大咗』！天光啦！还说不会迟了？已经十一点了，又说十点半就会到！」
  「？！......是吗？」
  睡眼惺忪的我，望望家里的「大笨钟」......。仆街！真的是十一点了！睡过头了！此时，我立马起身梳洗、换好衣服、拿好车匙，准备出发到小怜的家。




  「抱歉啦！昨天兴奋得失眠了......。」到埗后，我立马解释，希望小怜原谅我。
  「我也是呢......。抱什么歉啦！老婆妳真是的！还有，妳今天好帅喔！」
  诶？竟然完全没有怪我呢！而且当务之急的我只是穿了普通长黑衬衣，还有白色长西裤而已啊！
  「只是很普通的打扮啊，妳没看过吗？」
  「妳这身打扮，我回想起以前高三上妳的数学堂啊！根本是同一个打扮啊好不好！」
  同一个打扮？诶，想起了！我很久之前说过要穿成这样回校，来看看得不得到学生们的青睐。现在，那个学生正正就是我老婆，小怜。
  「那，想念我的数学堂吗？傻瓜。」
  「当然啦！然而现在已经大四了，下年就大学毕业了，真的很怀念啊......啊葵，梓姗，还有前锋大神......很久没见面了。 」小怜慨叹着。
  「想念的话，不如今天完成了任务后就去高中时期常去的咖啡厅好吗？啊！勾起了超级多回忆呢！」
  「好吧，就这样决定了！」
  沿途上，我望着周围的景色就幻想到与小怜结婚后会过的生活，还有未来。
  「终于到了！老婆，醒了啦！」我叫醒小怜。
  「嗯......。好累啊......去试婚纱啰！」
  进到店后，小怜随即拿起了她想要的那套水蓝色长婚纱。
  「漂亮吗？我就是想租这套啊！」小怜欣喜若狂地道。加上，她手上亦拿着水蓝色的礼服。难道，小怜示意我穿这套礼服吗？




  「嗯啊！诶......那套礼服是想我穿吗？」我问小怜。
  「对啊老婆！」小怜笑容满面。
  「好吧！大家都穿水蓝色嘛，比较相衬嘛！」怎么办......突然很想哭，一股泪水涌上来了。
  「静，妳怎么了？眼眶都红了......诶，我好像也红了。」
  我没想到我们俩那么快就走到这步，还以为四年会很慢很慢地过......。殊不知，下年就结婚了。 」此时，我止不住泪水，大哭了。
  「真讨厌......明明只是来试礼服而已，怎么哭了。」我说。
  「别哭啦！丑死了！」小怜的声音似乎也想哭......整个哭腔都出来了。
  我们成熟了不少，开始真的懂得珍惜对方，爱护对方，不然都不会哭。
  试好后，我们立马付下订金。这时候，我对小怜道：
  「老婆，希望妳永远都能够做我的守护天使，妳真的很美。」
  「嗯！不然还有谁能保护妳呢？傻瓜。」
  「也是呢！」
  糟了......去租婚纱礼服已经「喊到成个猪头丙」，待会去注册处排期又怎么办呢？
  「怜......我那么容易哭，不知道婚礼那天我会哭多少次呢？」
  「高兴而哭又有什么所谓呢？这样也很可爱啊！」




  「不管了，反正我本身就是个『大喊包』。」接着，我们就出发到注册处了。
  哗......那里人山人海，每个人都拿着纸巾......是「搞什么飞机」呢？仔细看，他们都被自己的伴侣感动到了。
  弹指之间，我的脑海不停地「loop」小怜与世长辞的画面。我没法说任何话，我没法想像有朝一日，小怜会离开我......我也不晓得我为什么会想到这些画面。
  「静，妳怎么了？」我隐约看到小怜望着我，叫喊着我。
  我感到晕眩，眼前一黑。双耳只是听到杂声，仿佛电视机那些雪花发出的「沙沙声」。我表达不到给小怜知道我很痛苦，我晕头转向得太厉害了。
  「老婆？喂！喂！！！」
  不消一秒，我整个人向后跌到，晕倒了。到底......我发生了什么事？